穿过长廊走到御书房,苏景皓正在御案前批奏折。
前一日为了鹤闻楼中毒之事,苏景皓丢下了所有的政务,在宣政殿见了一整天的朝臣。花了一整天时间,数道圣旨连连斥下,雷霆之势迅速把案子破了,不过一日时间,人已经收监在押。
堆了一天的奏折未处理,加上今日新上的奏折,苏景皓面前已经堆叠如山。
而他一言未发,默不吭声扛了所有的压力,只留给林默一个不被拘束的空间,让他尽情难过,尽情懈怠。
林默鼻尖一酸,脚下步子放轻,走到苏景皓的身后,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指尖带了力轻轻替他揉按下去。
苏景皓头未抬起,一边润笔批注一边温声道:“回来了?凌酒怎么样?”
“他原谅我了。”林默哑着嗓子道,“阿皓,我想通了。这两天,辛苦你了。”
苏景皓批完一本奏折,放置在一边晾干笔墨,转过身来双手环抱住林默的腰肢,声音带了几分笑意:“和我说什么辛苦不辛苦,君王本该如此。要不是平日里有你帮我分担,我会更辛苦呢。”
林默轻轻摇了摇头:“我心里知道,你对我好。”
“对你好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我的主君,当然我自己来疼。”苏景皓从肩头把林默的手牵过来放在掌心细细摩挲,抬头道:“张蒙的儿子已经收押了,这个人,我留给凌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