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那一大碗药泛着清苦的药香,在室内缓缓洇开。卧房里凌酒刻意隐忍的呼痛声透过门窗缝隙传出,林默一颗心痛极。
善良如凌酒,即便到现在,也还在为他着想,唯恐他活在愧疚之中。
他转身走出暗卫所,四面八方的微风吹起他的袍角,泪迹未干,心头涩然。
穿过长廊,靠近暗卫常走的那一条暗道时,林默看到两个人影匆匆而来。
凌海和桐卓足下生风,脚步飞快,带着满脸的焦灼。
“凌酒怎么样了?”凌海咋咋呼呼冲过来,还是老样子,年少的脸上写满焦急和毫不掩饰的痛色。
桐卓拽了他一把,压低了声音:“不知礼数。”
凌海才反应过来,肩膀微微一缩,退后两步,随着桐卓一起撩袍要跪。
林默赶紧拦住了二人,眉头微蹙:“我们以后还能好好说话吗?怎么净学的这些臭规矩。”
凌海一听林默的语气,顿时松泛了起来,轻轻踹了桐卓一脚,没好气的说:“我就说林默不在乎。”
桐卓吃痛,微微躲了一下,无可奈何的看着他:“行行行,你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