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愧疚,林默?”凌酒低声道。

林默拼命点头。

凌酒挤出一丝微笑,转身回了房,取了昨夜里林默给他的那一把匕首出来。

刀鞘落地,噌然一声,凛冽的白刃在日光下泛着寒凉的光。

凌酒捏住匕首走到林默面前,林默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沉沉闭上了双眼。

一抹寒冷的刀风掠过林默的脸颊,带起发丝纷飞。清脆的一声,林默微微一抖,随即睁开了双眼。

凌酒的掌心捏了一束发丝,摊开手掌看着他。

“林默,古有削发代首。今天我也效仿一下。此事,到此为止。再不要提起了。”匕首入鞘,凌酒把它放到林默的掌心,慢慢走回椅子上,蜷起膝盖坐着,眼神温和看着他。

“阿酒!”林默的眼泪如大雨磅礴而落,瞬间模糊了一整个世界。

“这都是命。林默,我知道自己中毒以后也想了很久,为什么偏偏是我。可是这件事无解,它就是发生在我的身上。怎么怨恨怎么委屈都没有用。这就是命。”凌酒声音微微消散下去,呼吸忽然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