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闻言只能在门口止了步。
眼看着药童引着凌酒入了医馆,二人的身形消失在凌波的视线内,医馆大门缓缓关上,沉沉的一声重重叩在凌波的心头,七尺男儿身形一晃,堪堪扶着门口的石柱才能站稳。
从昨夜那一个诡异的梦到山水庄的医馆大夫瞧不出病因,凌波的一颗心始终高悬着,到此刻,他心内已经有了一个最坏的猜测。
凌酒一向身强体壮,很少有什么病痛,除非是出任务得了外伤。而最近风平浪静,并未有过任务,更加不可能有什么外伤。
多年暗卫的高度敏感性让他开始回忆前一日所有的经历。从出门,到长街上采买,到鹤闻楼吃饭。
凌酒的第一次失手摔坏杯盏,是在鹤闻楼。摔坏的是山水杯。在这之前,凌酒做了什么?
凌波闭上眼凝神一点一点顺过去,忽然之间浑身一震,脸上颜色落尽——
是中毒!
是中毒!!!
在鹤闻楼,所有的餐具,菜品,酒水,全部都是试过了毒的。
而就是在确认没毒以后,有个小厮送了一套山水杯进来。
唯独那一套山水杯,没有试毒。
而那一整套山水杯,是凌酒,第一个喝的。
剩下的三个杯子,全部被凌酒砸碎了。
只有凌酒一个人用了那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