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只有潺潺水声,山风拂过,带过一片湿漉漉的寒意。

凌波的毛孔尽皆收缩起来,在湿凉的夜色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周身皆是凉的。只有掌心里凌酒的手,是热的。

凌波转头看凌酒,却看不清他的眉眼。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掌心的温热却切切实实。凌酒的脉搏在他的指尖跳动。

“阿酒,你冷不冷?”凌波侧头去问。

身旁的凌酒没有说话,只有呼吸之音和脉搏清晰可探及。

“阿酒,地上滑,你抓着我,小心摔了。”凌波捏紧了凌酒的手。

手心的温度却渐渐变凉。那温热的触感渐渐消失,原本清晰的掌纹忽然变得模糊不可及。

呼吸声渐渐消失。

“阿酒?阿酒?”凌波着急转头看去,手臂挥舞,想要拨开眼前浓厚的乳白色的团雾。

不见了。手心的脉搏也不见了。

“阿酒?阿酒你人呢?你去哪里了?”凌波着急唤道。

凌酒就这样从他的掌心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