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笛没有回应,卿白自亮光处回头一看,他已经斜斜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右手松松拢着空荡荡的酒碗,左手垂在身侧,隔着衣物攥着一个有棱角的东西。
卿白细一看,是那块令牌,出宫的时候,在玄武门,他见池笛出示过。
卿白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一下。酒量这么差,到底还是个孩子。
他没有细想,直接拍了拍池笛的肩膀:“回你的卧房去睡觉。”
池笛纹丝不动。
卿白微叹了一口气,只能扶了他起来,把他的胳膊搭到自己的肩上,小心扶了他进了主卧房,把池笛囫囵丢进了榻内,才大松一口气,转身关上门离开。
榻上原本沉沉醉酒的池笛却忽然睁眼,低下头看了看指尖藏着的细针,微微吐出一口气,收了针进去,随即把怀里的令牌藏进了墙壁的暗格内。
——
刘将军府内。
“冷公子的药熬好了吗?”刘雁书对外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