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
“阿酒,我在。”
凌波贴在他的耳际,声音暗哑。
凌酒只觉得自己脑袋里那根被舒缓到几乎快没有的弦忽然间绷紧了。
呼吸渐渐急促,浑身的血液如同隔壁柴屋那口铁锅下的水一样,咕嘟咕嘟翻滚起来。
随着一阵钝痛席卷而来,凌酒紧咬的嘴唇终于控制不住呜咽出声。
浴桶的水掀起一阵小小的浪花。
裹挟着少年的气息,氤氲在湿润的水汽里,缓缓飘到半空,又凝成水滴渐渐沉了下来。
满室温热的旖旎。
一阵一阵缓缓的,灵魂的交融与眸光的交错。
凌酒只觉得自己脑袋里那一根弦越绷越紧,随着池水的浪涌,倏忽瞬间。
登的一下。
断了。
幸福如同二人在北国见到的那一场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四散飘落。
柴屋的水咕嘟咕嘟已然烧了许久,满屋的水蒸气如同薄云一般漂浮在半空。那一口大铁锅从满满大锅渐渐煮成小半锅。
凌酒几乎要化成水,瘫在这一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