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池笛,拿上大栾国的敕封国书和我的令牌,随我同行。”
——“是。”
林默把一切都安排完毕,从凌酒手里拿了钥匙,便迅速往他的宅子而去。
凌酒的屋子打扫的干净清爽,所有的家具木器都是苏景皓和他一起亲手挑选的,仿佛给自己的孩子置办产业一样,那一天他和苏景皓走了数家木器铺子。
想到苏景皓,林默的鼻子禁不住一酸。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一点一点找回文樱的婚宴上,和杨天瑜有关的所有回忆,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阴凉妖冶的眼神,雪白的长发,苍白的脸,细长的手指,男女莫辨的尖细嗓音,以及拂过苏景皓的肩膀时渴求的神情。
林默几乎可以肯定,杨天瑜是冲着苏景皓来的。
既然如此,苏景皓就不会有危险。
他深吸一口空气,冰凉的气息从鼻腔灌入胸腔,缓缓沉入纷乱焦灼的心底,晦暗的眸子重新睁开,露出一抹凌厉的精光。
只要苏景皓不会有危险,他就能放开手脚去做。就算搅个天翻地覆他也不怕,永远会有个人替他托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