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经过一处颠簸,元初小心翼翼牵着缰绳,车身依然狠狠震动了一下。

仿佛惊雷破开天际,马车内一室柔软的旖旎被破开,惊呼声掩饰不住,迅速消散在冷冽萧瑟的旷野。

元初有点愁。

这几天皇上和公子的行程是越来越慢,一日里都有大半日在客栈歇着,好不容易马车出了门上了行道,还非得挑平整的大路走,不愿意有半点颠簸。为此多绕了许多远路。

来大栾国的时候原本五日的行程,这会儿已经走了四日了,还没走了一半。

朝事不能耽搁,皇上延迟回朝,那奏折便一天无数次快马飞至,跟雪片似的,忙的元初脚不点地,恨不得飞起来。

幸好池笛这孩子勤快,脚程也快,来回跑一趟驿站取送密件只需片刻,倒是得力的很。

就是轴了点。

元初靠在门口歇力,看着池笛板板正正站在那里,形似松竹。

他忍不住带了点慈爱的目光低声提醒了一下:“王爷没吩咐,你可以歇会儿。别这么绷着,太累。”

池笛岿然不动,恭敬对元初笑了一下:“谢大人。王爷说了,让我这几日听你吩咐,你有事尽管说,我站着好支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