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必。我扛得住。]林默断然拒绝。
子时到寅时,还好还好,苏景皓是卯时上朝。
疼过这两个时辰,还来得及沐浴更衣,悄然回榻上躺好,苏景皓不会发现。
这一夜林默格外难熬,这两个时辰内那疼痛整个绵延不绝无孔不入,直疼的他呼吸艰难,生理性的泪水不由自主就涌了出来。两个时辰一到,所有的疼痛瞬间就消失了。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仿佛那一场痛都是幻觉。
林默悄然起身,去盥室迅速冲洗干净,换了身寝衣,重新又回到榻上。
苏景皓还在安睡,许是白日里累极了,呼吸均匀。
林默微微吐了口气。还好,只要能瞒着他就行。
林默几乎花了浑身的力气来抵御这样的疼痛,此刻疼痛褪去,他浑身无力,苏景皓起床上朝的动静他都没有听见。
一直到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泼洒在他的脸上,他才浅浅醒过来。
今日他有事要办。
林默起身换了常服,走暗道离开了皇宫,到了一处荒僻的破庙内。
这件事他筹谋已久。
鹤闻楼遇刺那一日夜里,他在皇宫的黑暗里抱回失魂落魄的苏景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