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长街大红灯笼高悬,街市通夜透亮,堪比白昼。月光都被红艳艳的灯光映衬得黯然失色。星子点点夹杂在墨色的天幕之中,与街市摊贩面前闪烁的烛光融为一体。
一列眼卫,一列暗卫,身着黑色夜行衣,溶于夜色之中,悄然待发。
只见一道尖锐的鸣声破空而起,墨色的夜幕被一株灼目的烟火瞬间点亮。
与此同时,潜伏得好好的眼卫和暗卫闻声而动,却在刚刚起身之时,瞬间被重重叠叠的黑衣行者包围。
这情形,几乎与那一日在鹤闻楼的遇袭如出一辙。
眼卫与暗卫欲拔剑奋力抵抗,却忽然发现浑身酸软,内力四散,连剑都无法拔出。
是中了毒。
长街暗黑的尽头,眼卫与暗卫东倒西歪,尽数瘫软在地上。
从街角无人的暗巷中,高举出一支火把,迎着那烈烈的火舌向上看去,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桐卓满脸震惊和悲恸,挣扎在呼啸的北风里,火把灼灼的光映得他一双含泪的虎目如同燃了烛光一般炽烈。
“桐越。不曾想过,竟是你。”
“现在知道也不迟。说来也是天赐的机会,若不是凌漠给了这个机会,我怕是很难近得了皓帝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