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垂下了脑袋,压低了声音:“奴才大胆揣摩圣意,让奴才监刑,大约就是放个水,漠公子别怕,奴才会嘱咐下去的。”
!!!
神特么别怕!板子都上身了谁不怕!
“放水能放到哪里去,终究还是要挨板子的!要不——我逃一下,你就当不知道?”林默试探道。
元初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奴才不敢!”
林默也吓了一跳,嗖的一下跳开:“你别跪我呀,你只能跪皇上。”
有区别?皇上都在下了……元初心里嘀咕。
他颤巍巍站了起来,压低了声音:“漠公子还是快去吧,迟了皇上反而恼怒。放心,奴才会吩咐的,不会伤了您。”
林默心知逃是逃不过了,心头一沉,垂头丧气跟着元初往刑房走去。
刚一进去,就看到桐卓正在挨罚。
林默心头一个激灵,密密麻麻爬起了一层恐惧。要说起来,桐卓真是一条好汉,二十杖,实打实的,光听声音林默就心头发抖。
他硬是一声不吭,只微微打颤,一口气扛了下来。
挨完了还能自己站起来,咬着牙跟刑房的兄弟打招呼……
牛——实在是牛——
林默不行,他自认为自己是个脆皮,碰不得打不得,光看都要发抖。眼看桐卓咬着牙拖着艰难的步子从他面前走过,丢了个幸灾乐祸的眼神给他,他心头更是抖的不行不行的。
林默咽了咽口水,拿眼睛使了个哀求的眼神给元初。
元初会意,垂下眸子和旁边行刑的内侍低语了几句。那内侍不露声色微微点头,随即朝南而立,朗声道:“遵圣旨,凌漠殿前失仪,罚杖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