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卓忽然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头咯噔一下,赶紧甩了甩脑袋。
想了想,他调头往宫外走去。
今日休沐,去看看那家糕团铺子,有没有新品上来。
沉沉的暮色一寸一寸浸染了天际,层层叠叠的云霞渐渐染成烟灰色,一轮玉盘似的明月缓缓浮了上来。
苏景皓靠在榻上,手边已经堆了一叠奏章。林默在旁边一本一本给他递过去,再把他御笔朱批过的奏章整整齐齐放好。
眼看已经堆了一叠,林默瞅了瞅手边的传国玉玺,两个指头捏住顶上圆疙瘩,微微使劲拎了起来,摊开一本朱批过的奏折,咔的一下,盖了个印。
嘿,还挺有仪式感。
林默晃晃脑袋——比在现代世界的时候在文件上签名可有派头多了。
“也就你,敢动我的玉玺。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苏景皓放下一本奏折,靠在榻上掀了掀眼皮。
“怎么,不服气?我碰不得?”林默挑了挑眉梢,“皇上准备让我怎么死?”
“景朝国法有一百零八种死法,我给你个特权,许你自己挑一个。”苏景皓斜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