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初缩在沙发上用毛毯把自己裹成了小春卷,噼里啪啦地打字,“你就哄我吧,我知道我的 雪人不好看,但是你也不能笑我,我不会堆嘛。”
不知道为什么,傅景煜四十分钟后打来了电话,才回答,“我教你。”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闷,也有些空,像是在室外。
“好啊。什么时候?”江稚初没多想,兴致勃勃地答应了,“明天吧,我来找你好不好?”
电话那头的傅景煜轻笑一声,“不用明天,就现在。”
江稚初有些愣住了,像是猜到了什么,猛然从沙发上起来,踩着毛茸茸的拖鞋冲出去了。
刚刚走出院子,江稚初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他站在路灯下,穿着羊毛大衣,戴着黑色围巾,手里拿着手机,一开口就呼出一团白雾。
月光和灯光漂浮在他身边,傅景煜乌沉沉的眸子把浓重的墨色世界染得明亮了许多,仿佛一个烙印,落在江稚初的心尖挥之不去。
江稚初大步朝着她跑过去,一下跳起来扑进他怀里。
傅景煜也早有准备似的,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把自己脖子上的羊绒围巾取下来给她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