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干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话就戛然而止。

因为他们靠得实在太近了一点,傅景煜的睫毛甚至轻飘飘地擦过了她的鼻尖。

她的睫毛又开始颤啊颤,盯着傅景煜那双薄唇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出现了那句两个小时前的亲吻。

傅景煜轻笑了一声,稍微直起身来,“小坏蛋在盯着哪儿看呢?”

江稚初别开视线,口是心非道,“我没有!”

她一扭头,宽松的浴袍领口往两边滑了滑,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颈,衬得她的唇瓣越发殷红娇嫩,只要一俯身就能采摘。

傅景煜那样想着,也那样做了。

薄荷香的气息骤然袭来,原本搂在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转移到了后颈处,托着她的脖颈往前靠。

或许是顾及着她破皮的唇瓣,这个吻不同于两小时前的激烈灼热,密不透风,而是细细密密的,轻柔的吮吸。

如果说两个小时前的初吻是六月正午的骄阳,把她这块小糖糕都烤化了,那现在的吻就是三月和煦的微风,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