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眼眶湿热，她咬了咬唇，双手捏紧被子。

楚渊掌心贴在她的额头，有点凉，他替她擦了额头的冷汗：“不用怕，梦都是反的。”

“真的吗？”

“嗯。”楚渊嗓音轻轻：“继续睡吧。”

“试卷还没写完。”

“明天再写。”

“楚渊哥哥出去不要关灯，我不习惯晚上关灯睡觉。”

她的眼罩，是白天午休时候用的，她坐的那个位置，阳光比较刺眼，不戴根本没办法睡。

“好。”

阮梨缓缓又闭上眼。没一会儿，她睁开眼：“楚渊哥哥，我还是有点怕，我梦到自己被人从高楼上摔下来，摔得血肉模糊，血流了一地……”

做噩梦的事，阮梨是看过心理医生，只是没什么用，近些日子里反复频繁。

楚渊打断她：“别去想。”

阮梨哦一声，手握住楚渊的一根手指：“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呀？”

楚渊在她期盼的眼神下没把手指抽回来：“睡吧，我不走。”

阮梨心满意足，她闭上眼睛，手指的余温，让她能感觉到楚渊坐在边上，内心觉得安心不已，倒是没那么怕了。

在她睡着后，楚渊出来，帮她把卧室门轻轻关上，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柳爷爷，您最近什么时候有空？”

老头声音有着一丝得意：“臭小子，当年让你跟我学一学中医，你不肯，现在有求于我了吧？”

“是，您什么时候有空？”他礼貌问。

“我现在退休了，几乎不问诊，什么时候都有空。”

“我明天晚上带她去找你。”

老头本来准备休息的，楚渊这通电话来又精神抖擞：“哪个她？你交女朋友了？你性子这么冷，哪个不长眼的小姑娘居然看上你了？”

楚渊若有所思：“还是个小姑娘，她也没看上我。”

她姨是二叔的太太，是站他这一派的，阮梨最多只是想和他打好关系，假以时日，楚家大乱，他能庇护她。

小姑娘的心思，他看的清清楚楚。

“哦，行吧，看不上你我就高兴了，你明天带过来吧。”他倒是要看看，什么妹妹让楚渊这么上心。

阮梨昨晚睡得不错，虽然又继续做噩梦，但后面一直暗示自己梦是反的就入睡挺快。

周三晚上放学，阮梨从画室里出来，是楚渊来接的她。

阮梨正要走过去，就被一个男生叫住，是隔壁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