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以前听女儿提到燕酌,谢姿月心底始终有些不悦,但是经过了这次之后,她心底的那点不悦顿时消失殆尽:
“这里就是他们在山脚的田庄,听说他受了点伤,在这里养伤。”
实际上这都是托词,要真的想养伤,在京城镇北候府养伤不也是一样的?
不就是想着阿萱在国安寺吗?
以前谢姿月想着娶公主后意味着仕途有碍,担心镇北候府不适合女儿,毕竟这一家人不可能远离朝堂,到时候只会让陛下为难。
但是现在想想,燕酌对顾萱的这颗心倒是真的能看出来,而且一直在山脚下守着,这样的心意也让人动容。
所以态度缓和了许多,言语间提到燕酌也十分缓和。
顾萱从她的语气里敏锐察觉到了这点,还挺开心的。
这一开心就惨了,她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忍不住痛呼一声。
谢姿月还以为是自己压到了女儿的伤口,吓得立马坐直:“阿萱,是不是伤口痛?”
顾萱点点头。
谢姿月立马道:“那母后去叫人。”
因为想让这里安静些,她没让太多人在屋子里伺候。
她想着打开门叫人就醒了,谁知道开门后一眼就在屋前的楼梯上发现了坐着的燕酌。
略带寒意的夜晚,对方浑身似乎都渡上了一层霜意,在皎白的月光下显得异常清峻。
似乎是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抬起头来,清俊雅致,风采佳绝。
眉目间有一股让人不敢过分亲近的冷意和贵气。
但是在看见她之后微微眨眼,眸色霎时间温润而尊敬:
“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细看之下,他似乎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