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自己的亲人,试问谁会无动于衷?
就连太后最后都被惊动了。
“真的吗?”顾萱知道母后肯定不愿意,但见她心情不像是被影响的模样,三下五除二坐到她身边,气鼓鼓说:
“肯定是那个单于记恨我之前说他的事,匈奴离皇城这么远,我要是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母后以后就看不见我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顾萱本是在说一个很客观的事实,岂料谢姿月一听这话眼睛就红了:
“阿萱,以后你一定是要在京城的,若是离得远了,岂不是剜了母后的心么?”
关心则乱,谢姿月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就忍不住红了眼圈,好在她用手帕按压眼角,强行涌上来的泪意堪堪压制住。
顾萱顿时后悔了:“母后,都怨我乱说话惹你难过了,我以后不成婚,我就待在您和父皇的身边,一辈子都烦着你们。”
自从她长大一些后愈发调皮,汉宪宗只会在背地里和谢姿月偷偷感慨女儿的好处。
当着顾萱的面,那都是一口一个“小烦人精”的。
他在背后和谢姿月感慨的事顾萱也不知情,当然了……小烦人精也是爱称罢了。
谢姿月方才被顾萱两句话整的眼睛发红,这下又被女儿的一番话逗笑了:
“那怎么可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心里却格外熨帖,晚上还特意交代小厨房做了一大桌子顾萱喜欢吃的饭菜,直将顾萱撑的走不动路才为止。
宫里的纷争本该到此结束,不管匈奴那边到底怎么说,大燕乃是大国,岂会在国力强盛的情况下向一个蛮夷妥协?
这事儿虽然听了心里不痛快,但想着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损失,就当他们是在放屁好了。
但是百姓是最容易被鼓动的人群,大部分百姓十分清醒,觉得不能同意公主与匈奴和亲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