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表情十分淡然,说话时眼眸中也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似乎对于他来说,杀人而已,和吃饭睡觉无甚区别。
李琚叹了一口气,身体靠向车壁,他直接无视李清,缓缓的闭上眼睛。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的呼吸都十分的平静,像是熟睡了一般,他的手环抱在一起,明显的戒备与抵触。
后面的马车内,王宝钏被五花大绑的如同螃蟹一般扔在车内,她试图说话引起赶车车夫的注意,没有人搭理她。
她似乎不觉得累,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闲话,天南地北,她的声音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十分的聒噪,李琚听着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意。
她这样中气十足,想必没有危险。
王宝钏努力想要割断手上的绳索,这绳子绑的很紧,勒的她的手腕殷红渗血。她稍微一动,就是锥心的疼意。
幸好她在城墙上趁人不备,在衣袖中藏了一块碎了的锋利的瓦片。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慢慢的将袖中的瓦片转移到手中。
她一双手绑在一起,动作的幅度有限,而且一有动作,粗粝的绳索就会摩擦到伤口,她痛的眼泪都掉下来了,硬是紧咬牙关,一声不发。
她慢慢的磨着绳索,一下,两下,三下……
后半夜,马车进入凤山地界,夜色更深了。
随着奋力的一下挣扎,王宝钏的心跳加速,也顾不上手腕上的疼意,她终于磨断了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