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薛平贵是在西凉立稳了脚跟,这才回京来找她。

“所以你打算跟他一起走?”王宝钏问道。

徐婉宁摩挲着身上的丝绸绣花,眼眸中带着轻蔑,“他做梦。”

“你说的对,京城富贵如锦,我怎么可能舍弃爹娘,跑去西凉那种荒僻之地。”

“不过他既然回来了,那我辛苦在武家坡做的戏,是时候要唱给他看了。”徐婉宁玩心大起,她倒是要看看这薛平贵能负心薄幸到何种地步。

她既然要演戏,王宝钏也不能闲着,她得安排人在薛平贵入京之后,密切监视他的举动。

最好想法子让刘义将军离开京城,再想法子毁了薛平贵认亲的玉佩!

徐婉宁连夜换上粗布旧衫带着丫鬟随从回了寒窑。

寒窑的木门结满了蛛网,屋内满是灰尘。徐婉宁弯腰踏入寒窑,屋内寒气嗖嗖,一股呛人的霉味扑鼻而来。

她伸出素白如玉的手指摸了一下硬邦邦的床榻,眉头拧巴到一块儿,这种低矮又破旧的地方真的能住人?她还在这里住了半年!

“小姐,外头的毡帐已经搭好了,您过去歇着。”暖玉扶着她走出了寒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