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他重重的叩首,头上的乌纱帽晃了晃掉在了地上。

“郑大人,贪墨,勒索,仗势欺人,行贿……”王宝钏绕着他走了一圈,“您这官好像做到头了。”

“小姐实不相瞒,下官也是奉命行事。”郑县令有苦难言。

“说。”

“上头下发的文书上说,本县辖内包括杨雄在内的一百二十三人都已经在边城阵亡,至于您说的抚恤,户部确实下发了,可前些时日又被人拿走了。”郑县令越说胆子越大,他仔细想了一下,这苏将军和魏将军本就是连襟,算是一家人。

一家人即便是奉命追查此事,那也是走走过场。

“被谁拿走了?”王宝钏面无表情的追问。

“是魏虎将军手下的校尉。”

“这些年每逢战乱,都是如此吗?”

“一直如此。”郑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慢悠悠的站起身来。

“谁让你这狗官站起来的,跪下!”

王宝钏看着杨家那小孙儿,衣衫破旧,上面补丁贴着补丁,身材矮小,头发枯黄,心里不由一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