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清放下手里的茶杯,淡声道,“这孩子同我不亲近,也从未叫过我母亲,我怕做的太多激的这孩子在宫宴上做了不妥之事。”
忠远侯夫人冷哼一声,她也知道远儿和她不亲近,可是如今她被杜远哄的开心,自然不会觉得是自己孙儿的错,于是低声指责看一句,
“好不是你这个嫡母没做好!”
周宛清实在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当初那个外室口口声声说,带这个野种回来是为了启蒙,可是她先后给他寻了三位好夫子,都被他各种脾气气走了,可这杜远转头对我忠远侯夫人一顿撒娇卖痴,最后都怪在她头上了。
她是看出来了,那个外室是想抱着侯府将她儿子送去皇家书院的念头的,如何能瞧得上普通的夫子?
她微微抬眸,看到不少人看向她们这里,不少人似乎低着头窃窃私语。
她不用问也猜到了是说忠远侯府荒唐的,索性她继续垂着头,就坐实了忠远侯府这嫡庶不分,欺压儿媳的名声!
宋慈安远远看着,想到了曾经那个待人接物懂分寸的周宛清,还有那个坐在自己对面愿意用六成周家救未婚夫的周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