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说的这个是一场华而不实的梦,不过我很受用,谢谢您,我会振作起来的。”
老太太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无声一叹。
振作又如何?
不过是具没了心,没了灵魂的躯壳罢了。
她那个意气风发,得天独厚的孙子,已经彻底毁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你母亲?”
周顾微垂下头,沉默片刻后,幽幽道:“让法律制裁。”
“……”
…
西雅图。
私人酒庄医务室内。
经过几天调养,温情的气色好了许多。
刚移植的心脏除了前两天有过激的排斥,这几日缓解了许多,医师说恢复得很好。
能活着,对温情而言是幸事。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在这世上没了牵挂。
真的没有么?
难道失去独女的韩母不是她的牵挂?
难道腹中两个已经成型的孩子不是她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