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她才彻底清醒。

脑海里浮现出那血水飞溅的画面，她挣扎着坐起来。

想要下地，可浑身虚软无力，连腿都抬不动。

艰难的够到手机后，她准备给秦衍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处理小雪的后事。

刚解锁屏幕，一条新闻弹了出来：

『昨晚九点半，周氏集团总裁周顾携初恋乘专机前往巴厘岛度假，疑似好事将近』

温情猛地握紧手机。

秦衍昨晚跟她说的话不断在耳边回荡。

程少之所以发疯，皆是周顾废他所致。

所以小雪的死，是那男人一手造成的。

昨晚九点半到十点，医院正在拼命抢救小雪跟她。

而那男人，却搂着初恋现身机场，两人高调乘专机前往巴厘岛。

她猛地闭上双眼，拼命压制着体内翻卷的恨意。

从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般急着想要报复。

“温情，温情……”

耳边传来秦衍的呼喊，将她从那极致的毁灭中拽了回来。

她缓缓睁眼，目光对上男人略显焦急的俊脸。

“我没事，能带我去看看小雪么？”

秦衍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不急，你先喝点水润润嗓，然后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温情蹙了蹙眉，刚准备拒绝，秦衍又道：“你现在站都站不稳，怎么去处理她的后事？”

“……”

她耐着性子喝了温水，又将他递过来的米粥吃完后，掀开被子准备下地。

床边的男人突然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