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伸手捞起一张照片,看到兄长被揍得浑身是血的模样,悲凉一笑。
她的家人,从未给过她帮助不说,还不断的压榨着她仅剩的价值,如同吸血虫一样,恨不得将她啃食干净。
或许真是她上辈子造孽太多,这辈子让她尝遍了情殇,心伤,连带着至亲之人都凉薄无情。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响起,那股被强行压下的血气又涌了上来,她再也压制不住,猛地转身趴在马桶上,一口暗黑的血喷薄而出。
看来心脏的穿透伤彻底复发了,秦衍安排的主治医生说如果出现吐血的症状,证明脏器已经到了能承受的极限,随时有毙命的可能。
她的死期,真的快要来了。
…
周顾从温情的病房出来后,径直去了他在老宅的专属房间。
推开门,大步走到床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后,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锦盒。
打开盒盖,一枚男士戒指嵌在红色海绵中。
他缓缓取出,试着将它往左手的无名指上套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戴它,那时秘书将对戒买回来后,他将女士戒指给了温情,把剩下的一粒随手扔在了抽屉中,从未触碰。
当指环套到一半后,直接卡在了关节处,他试着用力,可怎么也推不下去。
不适合。
真的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