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跟在裴琰身边那几年,她见识到了不少的东西,也为她后来学法学奠定了基础。

她很清楚,如果没有裴琰,她不会完整念完大学。

但裴琰的朋友在他“死后”,逼着她去死时,她欠裴琰的就还清了。

“裴琰,”温云仰头看着他,看着这张明明很熟悉,却又觉得很陌生的脸,微微笑了一下,镇定地说。

“你不知道,知道你没死的时候,我有多恨你。”

恨到想你死!

裴琰微微扬眉,他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往她身边靠了靠。

低声说:“云云,别以为你往我身边塞了个和你相似的女人我就能放过你,你有多期盼这孩子出生,我就有多厌恶这孩子。”

“你知道吗,每天晚上,我只要一想到你和秦博简对着这孩子嘘寒问暖,我嫉妒得要发疯了。”

“明明你是喜欢我的,发誓要一辈子跟着我的,我不过是去国外治病,耽误了一段时间,你怎么就背弃誓言了呢?”

“云云,你知道食言的人有什么后果吗?”

他微微一笑,笑容明明很温暖,但周身强大的戾气却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和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