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很多，穿着白色的裙子，头发随意扎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脸色也有点白，眼下一片青色，就像没睡好觉似的。

等服务员把咖啡送上来后，许乔淡漠地看着她说：“你可以说了。”

闻言，女人攥紧了手指，她悄悄打量了许乔几眼，弱弱地说：“我知道你对你爸还有怨恨，可他去世之前，惦记的还是你。”

“那又怎样？”许乔眼神淡淡，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女人叹了一口气说：“我和你爸是真心相爱的，可能也是报应吧，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儿子，却被查出来天生有病。这么多年，他就像个药罐子似的，基本是住在医院里。”

“很多次我不想要，但你爸坚持要……”

察觉到许乔表情有些不耐，女人觉得她可能是不喜欢自己说这些，忙岔开话题。

“我昨天去见了你爸最后一次，我告诉他，他再也不用担心我和孩子没法生活了。孩子死了，死在了手术台上。”

女人勾了勾嘴角，看出来有多高兴，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有点像心如死灰。

“我挺高兴的，孩子出生受了不少的苦，走了也好，免得遭罪。”

“你爸听完后沉默了很久，让我再也不要去见她了，来见你一次。他让我转告你，他这辈子对不起很多人，也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