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哼了哼，一只手撑在脑后，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许乔，说：“乔乔，我猜你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从来不看我吧？”

许乔：“……”

瞧把你厉害的。

许乔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她提起了顾奶奶。

“顾奶奶看起来情况不大好，我估摸着也就这几天的事。”

她的嗓音淡淡的，但纪淮听出了一点遗憾和伤感。

他抓紧了她的手，收起那副散漫的表情说：“顾奶奶年纪大了，总会有这一道坎的。更何况，顾家现在也挺乱的，活着也只是为顾家操心，还不如早点享受自己的生活。”

“乔乔，人死了不是彻底死了。只要还有人记得，那他们就永远不会消亡。”

许乔微微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

“乔乔，我想回家住。”沉默片刻后，纪淮提出了这个要求。

许乔不理解，问：“怎么了？医院住的不好吗？”

纪淮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小心思。

许乔虽然在医院陪护，但医院人多，她晚上睡觉穿得严严实实的，他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