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间，奶奶痛得叫出声。

但很快，她就用染满鲜血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喊叫，那布满皱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裴长赢。

悲凉讽刺地说：“桑桑帮你、助你、护你、拥你时，你弃她、叛她、玩弄她，你对女人苛刻冷漠，这个天下若在你的手里，跟毁了有什么区别！”

“生而为人，却因为你们这些有权者一而再再而三的压制，习惯性地变成了毫无尊严的物件与莬丝花！”

“真是悲凉啊！”

“我当初面对侵略鬼子的时候都没怂，面对你，我更加无惧，你有种就杀了我，我的孙女会为我报仇的。”

顾奶奶的血性一上来，说得裴长赢胸膛都要炸了。

裴长赢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奶奶，最终还是咽下了那口气，没有再继续对顾奶奶下手，而是抬头望向远处的长公主。

长公主隔着很远的距离，隐约听得了顾奶奶那些大义之言。

她此刻心绪如麻，犹豫再三，还是冲着马车喊道：

“@#￥%……”

这是顾奶奶那边的方言。

也是顾桑在来古代前特意教给她的，让她用来跟顾奶奶交谈和试探。

而顾奶奶听到这句话后，眼神明显的一亮，像是听懂了什么意思，捂着手臂一脸欣慰地看着长公主：“@#￥%……”

听到这里，长公主已然相信，眼前这位这是真的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