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衡澈心下有些狐疑,她今日封了婕妤,情绪怎这般低落?

他抬眸看了看她,心下狐疑更重,问道:“你这额头怎么伤了?”

陈淑清眸光闪躲,装得惊慌失措,一副撒谎的样子,颤颤巍巍的说道:“臣妾……臣妾今日……有些,有些恍惚,故而……故而撞门上了,臣妾无碍的,许过几日便好了。”

墨衡澈瞧出了他在说谎,但却并未深究。

他向来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心下对陈淑清也没什么情分,便也懒得问,只是心下,始终种下了疑窦。

墨衡澈用过午膳后,起身去往御书房批折子。

行至殿外的长廊,稍稍停顿了片刻,清楚的听到碧月那丫头愤愤不平的声音:“娘娘,您缘何不与王上告状?王后娘娘将您作贱成这副样子,您也不吭一声。”

陈淑清淡淡的笑了笑:“当年,是本宫对不起姐姐,对不起王上,姐姐不喜欢我,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就是罚我跪了一会,端了会茶,不要紧的,这额上的伤也不重,过几日便好了。”

“足足跪了一个时辰,是一会吗?大热天的,端那热茶端了那么许久,双手都烫成那样了,还说无碍,今日王上用膳时,脸色很难看,您不为王上布菜,是不想王上知晓王后虐待您,在王上看来,只怕是您伺候不周,还不知王上心里如何生气呢。”

“本宫怎么没瞧出来王上生气,就你心思重。”

“娘娘……”

“好了,只是烫伤而已,过几日便能痊愈,王上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也要烦他?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把嘴巴给本宫看住了,不许与王上嚼舌根,谁若与王上提及此事,便不必留在长乐殿做事了。”

“是,娘娘。”

满殿宫娥太监们规矩的跪下来应承。

殿外长廊一角的墨衡澈,心下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

洛涵薇真的还是他一开始认识的那个洛涵薇吗?

她本该善良纯粹,温婉不争。

现如今,却是令人如此不可理喻,实在……

回了御书房后,他特意命人给陈淑清送了烫伤药,故意让王后知晓。

他这般做,倒也并非真心心疼陈淑清,只不过是想要给洛涵薇敲敲警钟,提醒她行事莫要太过。

洛涵薇气得不行,将殿内的东西砸了大半。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近来这心绪,总是烦躁得紧。

许是当真被那陈淑清给气炸了。

千年来未曾有孕,她也着实不敢往那方面想。

池离澈一直找不到踪影。

墨衡澈有时候也会想,如若找到了池离澈,或许便能从池离澈那里,知晓更多,搞清楚洛涵薇是否当真要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