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想来,若能觅得良人,对于女子而言,嫁人,反而是上好的归宿与靠山。
她从高位上走了下来,牵过陈淑清的手,宽慰道:“你这丫头,哪有女子不嫁人的?你也十五岁了,你大伯母也是为了你好。”
“别哭了,哭花了脸便不好看。”
洛涵薇一边说,一边温柔的与她擦眼泪。
陈淑清一副很是受用的模样,虽然委屈得一直耸鼻子,但却也渐渐停止了抽泣。
洛涵薇见她不哭了,心下缓和了些:“你若对未婚夫君不满,本宫可为你指婚,但若让本宫劝说你大伯母,让你大伯母将你留在闺中,这,不合规矩,女子,始终是要嫁人的,你与本宫说说,你大伯母给你指了谁?”
“弘将军次子弘云帆。”
“弘云帆?”洛涵薇呢喃了一句:“本宫对他,倒没什么印象,总归提亲成亲的,也需要些时日,本宫便与你打探一番,若那弘云帆却属良人,你便嫁了也好,若那弘云帆并非良人,本宫再为你指旁人。”
“多谢娘娘。”陈淑清福了福身子:“臣女叨唠娘娘,娘娘不会嫌弃臣女聒噪吧?”
“没有,本宫与你有缘,你往后若心绪不佳,可随时入宫,宫门清冷,有你这丫头叽叽喳喳的,本宫也能有趣些。”
“是,臣女谢娘娘垂爱。”
洛涵薇留了陈淑清在玉堂殿中用膳。
临别前,给了陈淑清一块玉佩,凭借玉佩,可随时入宫见她。
也就是这块玉佩,洛涵薇自己害了自己。
陈淑清得了洛涵薇的玉佩后,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她在想,究竟要用怎样的方式,才能接近王上?
想了整整一夜,一个可怕的念头蔓上脑海。
宛若一颗小小的种子,很快在她脑子里生根发芽。
她要将身子给王上。
她的父亲母亲,是为了保护皇太后这才丢了性命的,便是她做出些许出阁之事,料想王上与皇太后,都会对她宽容些许。
只要成了王上的女人,日久天长,王上总会对她上心的。
如是想着,她便当真采取了行动。
接下来好几日的时间里,她几乎日日往洛涵薇的玉堂殿跑。
每一日,都会给洛涵薇带些小玩意。
都是京城街上,卖的不值钱,但却很有趣的玩意。
洛涵薇自幼便循规蹈矩的,也没怎么逛过街,故而对这些新鲜玩意,便也喜欢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