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依旧不肯答话。

不是不肯，而是羞怯。

她从未在清醒时，与他这般亲近过。

见她依旧不说话，凌晟瑾继而道：“夕儿摇头是何意？是不生气了？还是没想好，要怎样罚夫君，才能解气？”

重夕颜见他误会了她的意思，紧忙颤颤巍巍的说道：“不……不生气了……”

“那缘何不肯唤夫君？”

重夕颜复又不说话了。

凌晟瑾抬了抬手，揉了揉她的侧脸。

那里，炙热得直烫手。

他笑了笑，揶揄道：“原来我的夕儿是在害羞？早便唤过了，不必害羞。”

“那时我不懂，做不得数。”

“哦，所以在夕儿心里，我还不是夫君？还是说，不配你做你夫君。”

“不是的。”

“那是什么？”凌晟瑾说着，轻轻的咳了起来。

心口处的伤，拉扯得溢了血，疼得双眉紧蹙。

重夕颜立刻心疼的哄着他：“你别动怒，仔细伤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只是之前心智受损，你骗我，我不懂的，现下是……是害羞……”

她断断续续，语无伦次，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到最后，甚至微弱得近乎听不到。

最终，还是承认自己害羞了。

凌晟瑾不再闹了，只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撒娇似的问她：“那夕儿往后还躲着夫君吗？”

重夕颜摇头。

“还撵夫君走，将夫君关在门外？”

重夕颜继续摇头。

“那夫君今夜，可以宿在此处吗？”

重夕颜没回过味来，机械的摇摇头，复又仰面重重的点点头，害怕他又动怒，紧忙说道：“可以可以，可以的。”

“嗯。”凌晟瑾瞧着她这副呆萌的可爱模样，心下便柔得很。

早晨只喝了一小碗粥，肚子里传来了“咕咕咕”的声响。

他面色有些微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