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辰当即委屈的摇了摇头,沉着脸不说话。
那楚楚可怜怜的小表情,简直将洛烟的心都化完了。
沈木简直要气死了。
这男人方才还一副气场浑厚,桀骜不羁,目空一切,唯我独尊,要与她大打出手的模样,话里话外更是寸步不让,将她激得气急败坏。
而她,不过就是质问了一句,根本没将他怎么样?
他此刻摆出这么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狐媚!
洛烟瞧见凌修辰不说话,深以为他当真受了天大的委屈,当即炸了毛,冷冰冰的瞪着沈木:“是谁准你这般冒犯朕的男人?是谁准你给他委屈受?是谁准你顶撞他?”
沈木百口莫辩:“臣不敢,陛下,是他……”
她努力的想要解释两句,洛烟却并未给她这个机会,继而质问道:“怎么?修辰哥哥助朕修炼,也要先问过你的意思?”
沈木有苦说不出:“臣不敢!”
“不敢?”洛烟冷冷一笑:“朕看这世上,便没有你不敢做的事,你别以为你在父皇母后身边待了那些年月,便可百般僭越。”
“你再如何权倾朝野,也是臣下,他是朕的男人,是主子,朕说过多少次,你将朕的话,全都当耳旁风了是吗?”
洛烟这话,重若千斤。
不亚于赤裸裸的指责沈木犯上僭越。
这对于为官半生的她而言,无疑是最大的折辱。
沈木吓得冷汗津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惶恐道:“臣不敢!”
洛烟发了脾气,心情愉悦了些许,气息稍缓:“既不敢,却又记不住,看来沈木女官若非有意犯上僭越,便是记性不大好。”
“既然记性不好,朕今日,便让你长了这个记性。”
“你今日便跪在院中,说一万次,王爷,是下官之过,下官不敢冒犯您,下官再也不敢了。”
沈木这个人,妖力修为极高,又极为迂腐,极好面子。
给她一百仗,她不出两日便能以妖力愈合。
不过就是行刑与愈合疼上两日罢了。
那短瞬的疼,不足以让她长记性。
反倒不若下了她的面子,让她在修辰哥哥面前永远没脸,永远抬不起头来,才能真正让她长了这个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