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害得他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孩子做出那么许多的让步,休了妻子,白养了孩子,白磕了那么多头,说了那么些软话。

桩桩件件,让他如何不气?

他疯了似的想要杀了洛烟。

亲手杀了洛烟。

但他知道,他没有机会了。

他努力的想要开口,想要破口大骂。

可方一开口,便呕出了好大一口的鲜血。

甚至于眼睛、鼻子、耳朵里,全都渗了血,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这厮还没等到行刑问斩,便被洛烟气得七窍生烟,七孔流血,活活气死了。

猩红的双目瞪得滚圆滚圆的,死不瞑目。

洛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回到了高台上,牵着凌修辰的手离开了。

当日下午,凌修辰便派人去了林府,将南子蓦要走了。

林曼文原本还很疑惑,因何南覃峰好好的,会被气死。

南覃峰磕那么多头,林曼文能理解。

虽然现场一片混乱很是嘈杂,听不清两人的对话,但她多少能猜到,应当是为了这个孩子。

但被气死又是为了什么?便让她很疑惑。

如若说,这孩子不是南覃峰亲生的,也便解释得通了。

这个洛烟,果然心机手段一流。

刘妈妈,怕早就是她的人了。

想到这里,林曼文心惊肉跳,后怕不已。

看来根本不是让南覃峰休了她便能保命的,她的这条命,怕是从一开始,就是爹爹在皇上那保下的。

想通了这些,林曼文落下两行热泪。

爹爹平日里看着严肃话不多,到了生死关头,到底还是心疼她的。

那日后,林曼文自请去了林家在京郊外的庄园。

青灯古佛,餐餐吃素,为家人祈福。

安文柏面对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半分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