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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南相府的热闹与喧嚣,渐渐被夜色取代。

南覃峰撑着几乎气病了的身子,将满堂宾客送走,便沉着脸去了后院。

他定定的看着襁褓中的婴儿。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他总觉着,这孩子生得一点也不像他,眉眼之间,反而像极了安文柏。

于是,便沉着脸命人将刚出了月子的方乐玲传了来。

方乐玲生得很是妖娆,嫁入南相府后,更添了几分的傲气,此刻看起来,倒也有那么几分的耐看。

难怪安文柏能瞧得上她。

只可惜,是个势利的。

方一见到人,南覃峰便黑着脸诈她:“你这贱人好大的胆子,嫁了本相,还敢与男子私通。”

听到南覃峰这话,方乐玲心跳加速到了极点,脸色也瞬间白了下来。

但好在这女人向来能作能撒娇,当即稳了心神,“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鼻子抹眼泪的哭诉道:“老爷此话何意?便是给奴家天大的胆子,奴家也不敢做出此等苟且之事。”

“老爷这是听了何人的挑唆?要这般毁奴家的名节?奴家虽说只是个妾,却也是老爷正大光明抬进门的良妾,是哪个黑心肝的这般污蔑奴家……”

她一边哭诉,一边小心翼翼的瞧南覃峰的脸色。

见他面色微沉,显然若有所思的模样,便更加肯定了心里的念头。

这老狐狸定然只是怀疑罢了,没有证据。

于是,她更加卖力的哭诉道:“奴家前阵子怀着身子,是骄纵了些,也是孩子闹得,奴家眼下已然将幼子给了主母抚养,先前冒犯主母之过,还请主母开恩饶恕奴家。”

“但这私通之罪,奴家断不敢领,这黑心肝的挑唆之人,定是要置奴家与老爷的孩子……不,是定要置奴家,及老爷主母的孩子于死地,老爷明察,求老爷为奴家做主。”

南覃峰原本也只是怀疑罢了,没有什么证据。

此刻听得方乐玲这般哭诉,智商也渐渐上线。

保不齐真是那圣卿王与王妃,想要害死他这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将他害得断子绝孙也说不准。

毕竟他的一双儿女,都是被这二人害的。

一想到这些,南覃峰面色渐渐缓和了些,但却依旧沉着脸道:“若让本相知晓,你与旁的男子有染,鸩酒白绫,便统统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