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先帝，的确情谊深厚。

于是，他与小皇帝开出了条件。

他什么也不要，只要一道圣旨。

但这圣旨里的内容，却是不容小皇帝做主的。

凌修辰要的一道盖了玉玺，却一字未书的圣旨。

他要这道圣旨的目的，便是为他与洛烟留条后路。

有朝一日，斗垮南相，朝纲稳定，他便要带着洛烟离开。

这道圣旨，便是通行证，护身符。

凌晟瑾自然知晓这道圣旨如若给了凌修辰，将会是怎样的一种后果。

他历来不相信凌修辰会谋反。

但自从落胎药一事后，他心下便有了疙瘩，总觉得凌修辰在他身边安排了眼线。

自然，他也猜到，凌修辰要这道圣旨，多半是为了洛烟，而非谋反。

至于谋反，怕是将他逼急了，真会……

凌晟瑾想了许久许久，却依旧没有答案。

他沉着脸起驾回宫，一言不发。

又过了七日。

户部这边，除却他与凌修辰一手提上来的户部尚书宁少烨外，其余忠良悉数被害。

其他五部状况稍稍好些，但也都被南覃锋渗透了不少。

这帮官吏们，不是被人指认贪赃枉法，便是半夜克死家中。

凌晟瑾彻底慌了，当即将圣卿王官印、凌家卫大都督虎符，以及一道盖了玉玺，却一字未书的圣旨，送到了圣卿王府。

凌修辰收好了空白的圣旨，立刻安排人动了手。

第二日早朝，南覃锋苦心安排的二十几个官吏，全都被当朝指认贪污受贿，甚至滥用私刑，枉顾刑法，人证物证俱全，牵连了一大票的人。

只是，让凌修辰感到意外的是，这些人无论如何也不肯咬南覃锋。

这一点，实在令凌修辰费解。

这南覃锋，手段实在高明。

无论是二级贪污，还是买凶杀人，亦或者买官卖官，都未曾从他手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