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夜里到清早，又到白日，再到傍晚。

陶然终于出来了。

两个男人胡子拉碴的激动的看着她。

萧御景脱口而出：“怎么样了？”

陶然看向那月白长衫脸色苍白的人一眼：“刀子取出来了，但能不能醒来，我也没把握。”

“这地方条件太简陋了，没有仪器。”

萧御景也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一定要她醒来。”

陶然摇头，她要的东西这个世界没有。

那一刀差点扎在心脏上，能醒来的几率，实在不高。

“这里的人都先出去吧，不然空气不流通，对病人病情不好。”

萧御景让所有人退出去。

陶然看着他：“皇上您和王爷也出去吧，留个小宫女在这就行了，一有情况，我会通知你们。”

萧御景朝着床前走过去，看着那平时和她撒娇玩闹的人，此刻静静地像是没了任何的生息，心底生出来一种恐惧。

他害怕她离开他。

手指伸手要触碰那张脸，陶然及时开口：“皇上，不能碰。”

“您的手上现在有细菌，碰了病人，很容易导致病人病情恶化。”

萧御景听不懂，但还是把手收了。

许公公低声道：“皇上，我们先走吧，在这会影响柳妃娘娘伤情恢复。”

萧御景听到最后一句话，点点头，留恋的看一眼病床上的人：“婉婉，你醒来，朕封你做皇贵妃。”

屋内的人渐渐退去。

已经走了的人过了一会又回来。

看着床上的人：“怎么样了？”

声音有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陶然给他调理身体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

就连对待自己的身体都没这么在乎过。

“你喜欢皇帝的妃子？”

男人皱眉：“我问你她怎么样了？”

陶然耸肩膀：“我刚都说了，能做的我都做了，活不活我也不能决定，我是个医生又不是大罗神仙。”

“你喜欢皇帝的人，她替皇帝挡了刀子？”陶然摇头，这可真够复杂的。

宋时晚做了一个梦。

梦里梦到了薄景深，梦到了秦煜，她想告诉秦煜，不用那么不安，从最开始，她的选择就是他。

可她说不出口，那些人像是看电影一般的出现在她眼前。

最后，看到一个月白长衫，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一步一步走来，伸出手。

强硬的抓着她的手腕：“婉婉，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