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池捧住桑弱的脸，闭眼亲在她的唇角，呢喃出声：“很讽刺吧……我也觉得。”

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自己不愿去接受。

桑弱闻言一愣，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就看见宿池突然松手直起身子。

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微风没有预兆地吹了起来，吹乱了桑弱的头发，零散的碎发微微遮住了她的眼睛。

桑弱被迫眯起眼睛，在隐隐的视线中，她好似看见宿池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随后就感受到脸上被人轻轻碰了碰，头发被人动作轻柔地别到一旁，与此同时，耳畔传来他的声音。

“从一个开始，我就应该知道的，那个女人走了这么多年，那些感情就算以前真的有过，这么多年也早就被消耗完了，弱弱，是我自己不想去想，是我自己还抱有侥幸。”

桑弱闻言，愣愣地抬头看着宿池，在路灯下，他的眼中好像闪着细碎的光芒，是路灯照出的光亮吗……

又好像不是。

桑弱曾经说过，宿池的这双眼睛很好看很漂亮，可现在，这双好看的眼睛里盛满了她最不想看到的情绪。

讽刺，苦涩，以及那几不可微的……悲戚。

喉咙在这一瞬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咽了咽了口水，艰难哽咽着开口：“宿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