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弱闻言,脸上立马带上了严肃,连旁边的阿姨都一瞬间被她忘之脑后,她听这声音都能感觉到宿池的发烧有点严重,要是太厉害了估计要送他去医院。

宿池回家以后,确实是乖乖地按照桑弱的话洗澡休息了,但淋了那么大的雨,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他躺在沙发,原本正在等桑弱过来,但脑袋逐渐昏昏沉沉,身子也逐渐开始发软,嗓子有些痒,他不适地咳了几声。

正打算起身去倒杯水,结果就听见了桑弱敲门的声音。

他咳了两声,有些吃力的站起身去开门。

小心摸索着走到门处,他打开门,迎面就听见女孩关心急切的声音。

“宿池,你还好吗?头痛不痛?是不是在发烧?”

与此同时,一只温热柔软的手心轻缓地覆盖上他的额头,刚刚的昏沉热意在这时好似突然被驱散开,宿池的心间好像颤了一下。

盲人最忌讳别人的突然触碰,但对于此时的宿池来说,桑弱的触碰是他最好的良药。

他像是在海上独自漂流了许久的旅人,在此时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港湾,一直绷着的神经在这一刻松懈了下来。

宿池放在门槛上的手缓缓收紧,他蓦地垂下头,整个人像是突然没了力气,将头靠在桑弱的肩上。

“不好,弱弱,我好难受。”他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