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杏儿这辆马车,比她见过的所有马车都豪华。
不说里面陈设有多豪华,光是空间就极大,除了她们祖孙二人加杏儿,杏儿身边还有喜鹊和知书两个丫头。
五个人坐在一起,还是很宽敞,地上还铺着厚厚的绒毯,马车小榻上罩着小桌几,上面摆满了各色精致的糕点水果。
察觉到祖孙俩眼底的贪婪,杏儿淡淡笑道,“祖母,好久不见,这么多年,您过的可还好?”
她一出声,祖孙俩齐刷刷都向她望来,眼底充满愤恨,裴老太拼命扭动挣扎,“唔唔”出声。
杏儿笑道,“哦,我知道了,你们是想让我给你们把嘴解开对不对?”
裴老太两人眼睛一亮,狂点头,然而杏儿话音就一转,笑吟吟道,“不行呢,祖母,你们刚才在外面乱说话,可让不少人瞧了热闹!也是,你们这么多年没回家,可不知道咱家不比从前了,父亲和哥哥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们这般乱叫乱嚷,传出去,父亲和哥哥的脸都得丢光了!也罢,只能委屈祖母和姐姐一阵子,等到了家里,即刻就给你们解开。”
杏儿说着,果然不再理她们,喜鹊给她倒了杯果茶,她捧着白瓷茶盏,慢吞吞喝着。
旁边的祖孙俩眼睛都快瞪的掉在地上了,尤其是裴老太,气的眼睛都发红了,脸颊两旁的肉颤抖着,看着像恨不得扑上来把杏儿生吞了一样。
杏儿却完全不憷,只慢条斯理的喝茶吃点心,时不时眼睛往过一溜,从头到脚打量裴家祖孙两眼。
裴老太且不说如何,裴燕都快要气疯了,又无比难堪。
她这才有空注意到杏儿的打扮,她的穿着也并不如何华丽,只上身穿着一件白缎蜀锦绣兰花袄子,下面一身桃红湘裙,看着十分素净。
但那料子十分华贵,白细柔腻,上面绣的兰花栩栩如生,车窗边的阳光斜照进来,能隐隐约约看到衣料里暗金色的丝线,在阳光下熠熠生光。
裴燕看的吃惊,她这辈子,哪里见过这般耀眼的料子,看似素净低调,但在阳光下宛如一捧流水,衬的杏儿肤白如玉,华贵非凡。
再一看,她头上只松松挽了个髻,鬓边插了一支雕成牡丹的白玉簪,耳边垂着两颗小丁香,晶莹通透,还有皓腕上的一对玉镯,碧绿如幽湖,衬的那双纤细的腕子,凝霜如初雪。
这些东西,初看不起眼,但细看,哪一样都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