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跑到自家门口,只抬头看了一眼,她就眼前一黑,像当头被人砸了一大铁锤,两耳“嗡嗡”之响,浑身的血都涌了上来。

就见自家门外,已经被刚才看到的兵士围的严严实实。

那些虎卫营的侍卫站的标枪一般,手中长刀寒光烁烁,个个凶神恶煞一般。

今日是裴鸿大喜之日,虽说因为得罪了恭王,没什么人上门贺喜,有些冷清,但门前依然铺着红毯,披红挂彩,一片喜庆。

可此时,挂在门口的红灯笼不知被什么人扯了下来,被一脚踢碎,破烂凄惨的滚在一边。

门口还有个军士在厉喝,“虎卫营办事,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周围有不少人都跑来看热闹,但没什么人敢靠前,裴家门前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有左邻右舍的百姓在悄悄议论,“这是谁家啊?犯什么事儿了?”

“这是四品吏部侍郎裴大人的府上,听说这位裴大人年少有为,今日还是小登科娶袁家大小姐的大喜日子,怎么出了这事?”

“谁知道呢……”

周围人说了些什么杏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抬脚就要往里闯。

然而身后一双手紧紧抓住她,伴随着喜鹊紧张的声音,“小姐,不能进去!”

此时,裴府里面早已乱成一团。

那些如狼似虎的军士进来就到处打砸,宾客下人受惊四下奔逃,尖叫哭泣声响成一片。

裴通和一身大红新郎服的裴鸿正怒视着一个昂首挺胸阔步进来的中年军士。

这军士三十岁出头,脸部颧骨甚高,眉梢高挑,一副阴鸷狠毒之相,却是虎卫营总卫长刘宵!

府里被砸成这样,裴鸿却眉梢都没动,只冷冷注视着刘宵,一字一字道,“刘大人!今日是我大喜之日,刘大人这般带人闯入,却是何意?”

“何意?”

刘宵呵呵一笑,脸上现出一丝狠毒道,“是何意裴大人自己心底清楚!今我奉恭王之命,前来捉拿与城外叛匪勾结的裴通裴鸿父子!你父子二人在益州时就与叛匪勾结,与叛匪书信往来,意图颠覆我大胤朝政,罪无可恕!今儿证据确凿,怎么,是让我请你们去诏狱,还是你们自己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