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娘子点了点头。

回去后,杏儿知道母亲又受了委屈,倒是没再安慰她,转头去问喜鹊道,“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喜鹊笑道,“小姐你就放心吧,奴婢都安排好了,保管那老虔婆不会跟咱们上路!”

当天下午,隔壁的两个老太太就登门了。

这两个老太太一个姓刘,一个姓赵,跟裴家做邻居好些年了,跟裴老太处的再好不过。

两个老太太先是跟裴老太道了喜,羡慕她儿子就要当官了。

裴老太就抱怨起来,说儿子要带着全家一起上任。

她气不过道,“你们瞅瞅这天气!这天寒地冻的,谁家不是好端端在家过年?偏我家那儿媳妇不是个安分的,非要跟着一起上路,你说说她挺那么大肚子,万一路上出了事可怎么办?”

一个老太太道,“哎呦,那可去不得!,我跟你说,那水路可凶险着呢!我听说水路上有不少水匪,专门截道,杀男霸女,过路的不少富商都被截了,死了不少人呢……”

裴老太瞬间吓白了脸道,“真,真的?”

那老太太道,“那还有假?外头都传遍了,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另一个老太太道,“这还不止,我听说啊,那益州也不是啥好地方,那地方可热了,一到夏季常年暴雨水涝,经常发洪水,毒虫遍地,那洪水常常淹了田地,当地人吃都吃不饱,到处都是流民,那谁谁谁家就是从益州那边逃灾过来的……”

两个老太太只说的有鼻子有眼,只吓的裴老太胆战心惊。

她原先只想着等明年儿子在那边站稳了脚,她再过去,儿子大小也是个官,她过去就能享福了。

可听这俩老邻居左一句右一句,先不说路上能不能太平,这到了益州,似乎更不好过?

姓刘的老太太觑着她的脸色道,“要我说啊,你非跟着他去干啥,这路上奔波受罪的,况且你不是说了,你儿子儿媳妇也不孝顺,我要是你啊,就留在这边,让儿子多买些服侍的人,让他每年多交些银钱供奉,自己一个人住在这边自由自在的,还有我们这些老街坊陪着,不比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