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知道吗?”
“不知道。”蔺殷将手从方向盘上松开,慢条斯理道,“走了谢与的路子,没有人会知道。”
——他早在耐心筹谋。
钟寄绵想着,就见男人偏头看她,唇边噙着愉悦笑意,声音也染了点哑。
“绵绵,过来。”
她若是软韧棉花。
那他就是世间最炽烈的火,在那润如春风细雨的平静表面下,静默又汹涌地燃烧。
棉花投入火焰,除了被烈焰焚身、熊熊燃烧,没有别的结局。
可她心甘情愿。
钟寄绵撑起身体,被蔺殷半抱着,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身后是方向盘。
身前是男人温热胸膛。
驾驶座的空间有些窄小,逼迫着钟寄绵不得不紧贴着蔺殷。
她的眼眶还是红的,过于猛烈的情绪冲击着身体,连泪都止不住。
“我不喜欢眼泪。”
蔺殷微微低头,那点儿极淡的木质香好似也染了烈火汹涌,席卷在整个密闭车厢之中。
气音喑哑,“除了绵绵的。”
别人的眼泪,让他觉得厌烦。
钟寄绵的眼泪,却让他想更用力地破坏。
话音轻落。
他抬起手掌,指尖勾住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摘了下来。
总是隐藏在镜片后的狭长眼眸,在此时,无比近得展露在眼前。
钟寄绵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焰席卷的棉花,不受控制又情不自禁,抬起手臂,环住了蔺殷的脖颈。
她眼波轻颤,低低喊着,“蔺殷。”
眼镜被随手丢在一旁。
修长温热的手指扣住钟寄绵的后颈,压向自己。
蔺殷的声音低沉又喑哑,勾着蛊人笑意。
“绵绵,我只需要你这一步。”
“好好爱我,除此之外,让我解决。”
唇瓣初初轻碰。
下一刻,便是强势席卷。
在这一处无人知晓的小天地,他们忘却一切,只有彼此,汹涌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