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话又仿佛响起在耳畔。
没有血缘关系。
不在同个户口本上。
不是重组家庭。
不是真的兄妹。
那为什么……不能喊呢?
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着。
钟寄绵张了张嘴,声音很轻,却带着点坚定。
“蔺殷。”
指间火星明灭。
蔺殷蓦地低声笑了起来,他摁灭烟头,往外走经过钟寄绵身边时,抬手揉了揉少女的脑袋。
声音中带着愉悦。
“以后就这么喊。”
“早点休息。”
“晚安。”
擦肩而过时,钟寄绵闻到了很淡的烟草味。
糅杂在那股木质淡香中。
缱绻成极为好闻的味道。
她突然想到。
从很早之前。
蔺殷就再也没喊过她一声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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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寄绵成绩很稳定,高考发挥正常,出成绩时,能稳上京大。
但她没报京大。
志愿提交上去后,忙了小半个月的蔺殷过来了一趟。
神色微沉。
“为什么要报竖琴?”他问,“你高一的时候,不是说要报地质学吗?”
钟寄绵很软地笑了下,拢在眉眼间的清冷褪去。
“奶奶教了我两年的竖琴,我觉得,也挺好的——”
“钟寄绵。”
蔺殷沉声喊她,眉梢紧蹙着,满是不赞同。
“老太太是竖琴演奏家,但不代表,你一定要走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