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欢背着包站在门口,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喊了代驾,“我送婳婳和落冬回去吧。”
郁皖之揉了揉太阳穴,他刚刚没注意,和江欢拼了几杯酒,这会儿有些晕,“行,那你们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他声音一顿,“我靠,我都喝醉到出现幻觉了?”
怎么感觉眼前有一片亮闪闪的烟花呢?
江欢眼也没抬,抬手重重拍了他后脑一下。
“幻觉个屁,你再睁眼看看。”
餐厅门口站着个人,身高腿长,穿着短袖黑衬衫和长裤,脸上还带着个黑色口罩。
他手中捧着一捧烟花。
对,就是烟花。
打火机燃过不同的引线,类型各异的手持烟花棒刺啦作响,在视网膜上闪烁跳动着明亮的光影。
如果这人不是朝着他们走来的话。
江欢会愿意说,很漂亮,很浪漫。
但问题就是。
这不知道哪儿蹦出来的男的,他妈的就是朝他们、朝喻婳而去的啊!
连喻婳自己也懵了。
烟花棒跳跃闪烁,光影烂漫。
一周没见的青年就站在眼前,口罩上方的眼眸微弯,刚还听过的嗓音清清楚楚缱绻在耳畔。
“毕业快乐,婳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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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什么来头?”江欢拧眉,认真思考着,“我车上还有个防身用的军刀,可以拿来杀这个狗男人吗?”
郁皖之气得跳脚,在原地转转悠悠,嘴上骂骂咧咧,“我妹妹才十八岁!十八岁,他也下得去手……什么军刀,快拿来,我和你一起上。”
反倒是年纪小的季落冬看上去最冷静。
她盯着不远处面对面站着说话的两人,神色有些沉。
解释道,“他是前两个月转来我们班的借读生,一周前回本校考试去了。”
指尖摩挲着衣角。
季落冬神色如常,“落榜七年,今年二十六岁了……军刀我用的顺手,我上。”
江欢和郁皖之看着她杀气腾腾的样子,懵了懵,连忙伸手拦住。
“等等等等,落冬,杀人犯法啊!”
……
喻婳还不知道,她的哥哥姐姐们已经磨刀霍霍向谢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