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越过障碍坡道,划出漂亮的滞空弧线。

啪叽落地,划开一层冰晶雪粒。

视野随之降低。

郁惊画只觉得胸腔中的心脏在急促跳动,分不清有几分是因为利落干净的滑雪越障,又或者,完全是因为男人低声缱绻的那句话。

她仰起脸,雪镜下的眼瞳圆溜溜的,漾开盈盈潋滟。

谢与也在低眸看她。

郁惊画收拢手指,撑着谢与的脖颈,极快地凑上去亲了人一口。

雪镜撞上谢与的前额。

停顿了一下,冰凉的镜面被肌肤熨帖出一点儿的温热。

小姑娘又啾啾啾连亲了好几口。

然后笑得格外甜,坚定应声,“好!”

谢与抱着她的手臂很稳,紧紧搂着人,却在这时,听到了少女清脆应声后,蜷起的指尖慢慢放松下来。

鸦羽长睫垂落。

他脚下用力,单板扬起薄薄的雪粒,在坡道中间停了下来。

郁惊画被他放了下去,踩着单板刚勉强站好,腰上又多了一只手。

雪镜被利落拉开。

郁惊画眼睫轻颤,迎上了谢与落下的一个吻。

在逐渐亮起的天际、在暖调明亮的晨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