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这两份文件已经由集团法务部的律师仔细审查过,画画也可以拿着找人看看。”谢与声音低缓,不疾不徐说着在任何人听来都显得惊世骇俗的话。

“没有问题的话,挑个工作日,我们就去公证。”

郁惊画压在纸上的指尖有些发麻。

薄薄纸张,却书写着世家家主的所有财产归属,甚至在协议上还有一条——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谢与所获得一切收益财产也悉数归于妻子郁惊画名下所有。

从小到大,郁惊画听到的都是清清楚楚陈列、生怕自己吃亏了一丝一毫的婚前协议。

哪儿见过这样,将自己拥有的一切悉数奉上,一旦她存了什么坏心,便会顷刻间一无所有的。

“你,”郁惊画开口时,才发现自己嗓音带了点很轻的哽咽,顿了顿,才继续问道,“你不怕我卷款携逃,让你一无所有?”

谢与只是笑。

他看着郁惊画,低声问道,“你舍得吗?”

郁惊画再次强调,“签了协议,再过了公证,就真的不能耍赖了。”

小姑娘垂眼,用指腹压在白底黑子的“妻子”二字上,小声咕哝,“过了公证,你想后悔都没机会了,等你哪天惹我不高兴了,我带着你全副身家跑走,你还要继续给我打工……”

“就算你是谢家家主也没用。”

毕竟,过了公证就是国家法律在保护了,而因为今止越,郁惊画最不缺的就是国家保护。

谢与神色如常,不仅没考虑,反而将一支笔递到郁惊画面前。

“我相信画画,不会让我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