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扇门,还能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
郁惊画沉默了几秒,转眸看向谢与,费解道,“你什么时候喊的人?”
谢与回答,“做饭前。都是谢家老宅过来的人,不用担心,很可靠。”
他说得条理清晰,让郁惊画狐疑蹙眉,“你真醉了?”
谢与眼也不眨,垂着长睫摇头,“没醉,但是想和老婆睡午觉。”
他要是一口咬定说自己醉了。
郁惊画还不信。
偏偏漆黑眼眸无辜又诚恳,说自己没醉。
……突然就多了一点可信度是怎么回事。
郁惊画犹豫了下,声线压得很软,“要洗个脸吗?”
谢与点头。
他去卫生间洗了脸刷了牙,身上只带着很淡的红酒醇香,被郁惊画安排着躺进了柔软的床铺之上。
谢与拍拍被子,轻声喊人,“宝宝,睡觉。”
他脱了外套,只穿着内里一件薄薄的衬衫,纽扣解开了两个,露出小片冷白胸膛。
浓密眼睫撩起,眼眸漆黑,带着淡淡的笑意。
喝了酒,脸上还蒙着一层极浅的绯色,懒散躺在那儿,像是哪来的男狐狸精。
郁惊画揉了揉耳朵。
她走到床边,还没想好,垂落在身侧的手腕就被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