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惊画手里提了一个打包盒,是沈遐给她、让她出去的时候,顺便带给谢渡的枣泥酥。
她脚步轻快,走到了实验楼门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手指有些冷,打字的速度也迟缓一些。
郁惊画打算给谢渡发条消息,说她到了。
还在敲字时,郁惊画耳尖一动,听到了一点细碎的争执声。
像是从实验楼旁边的小树林里传来。
郁惊画抬眸扫了一眼,没放在心上。
打完字,就将消息发了出去。
今天京都大降温,教室里还是暖的,出来就格外的冷。
郁惊画怕冷,裹得严严实实,穿着一件到膝盖的长款鹅黄色羽绒服,蓬松的帽子扣在头顶,又在清早被谢与反复叮嘱记得戴围巾,裹了暖融融的一条。
站在一旁垂着头,像是一块奶黄馅的棉花糖。
从小树林里走出来的两个人明显没注意到她,还在继续说着。
“……小渡!你真要做得这么绝吗?”
郁惊画鼻尖有些红,正将围巾往上拉,听到熟悉的称呼,下意识抬起头。
不远处,谢渡穿着单薄的羽绒服,脸色也没什么血色的白。
他一直都是开朗热情的模样,像只傻乎乎的大金毛。
这还是郁惊画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明显的烦躁和恼怒。
在他身旁,穿着时尚的中年女人步步紧追,不断伸手拉扯着谢渡的手臂,即便被甩开。
嗓音有些气急败坏的尖。
“我也是你小姨,难道还会害你吗?”
“等你叔叔宠着的那个小姑娘进门,再生个孩子出来,你还能捞到谢家什么好处?”
“你听我们的,别让她进门,不会错!不然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