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机闹钟。
郁惊画伸手,胡乱摸索着,将闹钟关闭,又躺了几秒,才挣扎着坐起身。
谢与站在床尾,看着她。
刚睡醒,少女的声音软得像是一块棉花糖,还能拉扯出糖丝来,“你怎么站那儿不出声啊,吓到我了……”
郁惊画打了个哈欠。
她还很困。
但强行让自己清醒,说,“快出门了吗?”
“我给你打领带呀。”
谢与看着她困倦到仿佛下一秒都能栽进被子里的模样,眸光柔和,“不用,画画睡吧,我……”
郁惊画拍了拍被子,很凶,“快点。”
谢与乖乖去衣帽间换衣服、拿领带了。
半小时后,谢与出门上车。
坐在副驾驶的蔺殷推了推眼镜,有些困惑,“不是说穿正装坐飞机不舒服,落地到酒店再换吗?”
怎么又穿着合身的西装出来了。
谢与慢条斯理整理着腕骨上的手表。
闻言轻轻撩起眼。
“嗯?你怎么知道我老婆特地定闹钟六点起来给我打领带?”
蔺殷:“?”
谢与眸光淡淡,往蔺殷空荡荡的衬衫领口瞥了一眼。
然后很轻地笑了笑。
蔺殷:“?”
说得好像谁没有老婆一样。
商务车迎着晨光往机场开去。
云水筑内,郁惊画本来想睡回去的,却莫名没了睡意。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躺在属于谢与的半边床上。
慢吞吞点开手机。
通知栏里有一条推送——
[您有一条两天后出发的行程……]